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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神秘玉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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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若凝心裏暗自想:這些個“千金”也真是,一丁點疼痛都受不得。

她盯著慕心悅看了一會兒。

慕心悅往後退了幾步,“你,你別過來!”

言若凝蹙了蹙眉,掂量了下手裏的笛子,才往裏走去。

走到院子門口,她腳步頓了頓,低頭瞧著手裏的玉笛,好像覺得有些不對。

……這東西,怎的變重了些?

言若凝轉了轉笛子,喃喃道:“白落寒怎麽這麽奇怪,難道他和我以前就認識?”

可是腦子裏沒有關於他的其他記憶。

進了院子,言若凝瞬間一怔。落在眼中的不是言憶辰,也不是玉冉。

今日出門是忘了算一卦了?

哦不對,她是被白落寒強行“擄走”的。

言若凝下意識地將手放於背後,不想讓言賀瞧見那玉笛,免得給自己找麻煩。畢竟她這父親處處看她不順眼,螞蟻大點事兒都能給她整出破天。

言賀坐於石桌旁,面色一如既往地冷厲無比,無一絲溫和之色,“你去哪兒了?”

言若凝往前走了幾步,站到他身側,同樣語氣冷淡:“與你無關。”她盯著石桌邊上已經蔫了的小花,心裏驚詫,這兩株牡丹昨兒都還開得好好的,怎麽忽然間就雕了。

言賀被她這句話氣得拍桌站起:“我給你說的話你都當——”

“腿長在我身上,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。”

整日無事就來尋她的麻煩,給自己找氣受,恐怕要比原作死的早!

言賀見她目光渙散不在狀態,分明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模樣,更加來氣:“你,你這個逆女,如今攀上了那位魔尊,便不將我放在眼裏了嗎?”

攀上魔尊?

言若凝將視線從那牡丹花上移開,沖言賀瞇眼一笑,也不辯解,順著他的話就應道:“父親,您可真聰明啊,說的都對。”

“放肆!”

言賀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,擡過手來,巴掌就要往她臉上落。

這還是打她上了癮,每次見面都要來一遭不成。

言若凝應激性地擡過手,用笛子擋了回去,打到了言賀的手心。

言賀抓住了玉笛,只剎那間,便又松了手。他腳步顫著往後退了退,像是疼到極致,另外一只手緊緊捏住手腕,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。

言若凝手指蜷了蜷,思緒有些飄散。

慕心悅也就罷了,怎的言賀也是這副模樣?難道這笛子,旁人輕易觸碰不得?她不禁又掂了掂,不知是不是錯覺,此刻竟比方才還要重了些。

言賀臉色一刻比一刻陰沈,此刻眼中又無故多了幾分恐懼,他盯著言若凝手裏的笛子問她:“你,你這東西哪兒來的?”

言若凝垂眸盯著手裏的笛子,忽然覺得這些仙神世界裏的寶貝真神奇。而這白落寒,竟也舍得送她寶物。

她滿意地笑了笑,輕挑著眉頭問言賀:“你覺得呢?”

“你和白落寒……”

“父親,你管得了我,但是管不著他吧?”

“怎麽,魔界的事,你也要橫插一腳?”

言賀臉色一白,沒說話。

“父親若無其他事,若凝先回屋了。”

傻子都看得出言賀惱火至極。

言若凝難得看到言賀吃癟,笑的差點合不攏嘴。晚上玉冉拿糕點給她,她都覺胃口極好,吃完了一大盤。

她本還以為自己這樣順著言賀的話搬出白落寒,言賀不會再來找她茬了。

第二日才知,是她低估了言賀“生事”的本領。

言賀在一早便沖進她的院子,怒氣沖沖的朝她喝道:“我已在司命閣設下了靈陣,未得我允準,你休想再出去!”

言若凝:“……”

怎的他就從來不念著自己同他血脈相連?

施法不讓她出門,欺負她靈力低微?比不過他這幾千年修為的司命神君?

果然是個沒得救了的。

言若凝安靜了兩日。

她算著白落寒說的時間,想著今日該是冷心濯去魔界的日子。可是她跑出院子試了試,果真如言賀所言,他設下了靈陣。

她不能施法,不能散靈力,不能飛。

她出不去。

晚間,言若凝靜坐在院子裏,想了想那日在芳華宮的事。

三皇子當日也是怕她會真的清醒過來逃跑,在整個宮室內都設了靈陣,她法力比不過他,無法破開,只能被困著。

可、她後來還不是爬墻摔出去了。

雖然過程很辛酸……

咦?!

言若凝靈光一閃,轉了轉眼珠,這九重天上的神仙,各個皆看重儀態,一個個向來穩重端莊,哪怕三兩歲的小仙神,也斷不會做出爬墻、爬樹的舉動來。

畢竟,有損顏面。

可他不一樣啊。

言若凝憶起言憶辰所住院子,靠著池塘的那邊,就有一面能通向外面的高墻。

嗯,是個好地方。

到了目的地才知,這“高墻”,還著實是有些高。

言若凝踮腳伸手,可憐手根本就夠不著。她心酸地往邊上看去,尋遍大片地方,最後只搬得了幾塊勉勉強強能墊一下的石頭。

她心裏只想著,今日是大好機會,她得去魔界見冷心濯。這個地方來都來了,也在不經意間同白落寒扯上了糾葛,冷心濯不見白不見。

而且,言賀不想她做的,她就非要做。不讓她出去,她還非出去不可了。

言若凝一步一步將那些石頭搭好。確認手能夠到上方了,提起衣裙,輕輕踩上去,踮了踮腳,手用力夠住,緩慢而又艱難地奮力往上爬。

幸而這身子輕盈,沒教她吃罪就達到了目的。

為了出這道門,她也著實是費了力的。

言若凝輕輕跪了上去,往下一看,頓時就楞了。

底下紅衣男子的目光恰好和她對上,沖她瞇眼笑了笑,“這麽巧?”

言若凝:“……”

白落寒站姿散漫,渾渾然間都是灑然的意態,“你怎麽又在爬墻?”話帶著驚詫,語氣卻是淡定十足,仿佛是料定了她會來這裏爬墻。

這樣的言若凝,哪裏似九重天傳聞的那般沈靜優雅。

白落寒怎麽會這個時候來九重天?還恰巧就和她碰到了?難道是要帶冷心濯來見自己?

哇,白落寒對她這麽好。

言若凝這樣想著,心裏都快被感動哭了。

那身衣服紅的耀眼,言若凝定了定神,說的有些吃力:“那個,還不是因為你,我父親叫我以後都不要和你見面了。”

話說出口她才發覺,好像有哪裏不對勁。

果真,她能察覺到的,白落寒也一樣。他“呵呵”笑出了聲,沖她挑眉道:“哦?你就這麽想我?為了見我一面,不顧儀態地來此爬墻?”

這誤會可大了。

言若凝忙解釋:“不是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要去見你師姐啊!”

“見我師姐?”

白落寒臉上笑意散了些,眉間似乎都積壓起了怒意,“你就這麽巴不得和我撇清關系?菀菀,和我白落寒牽扯在一起,令你覺得如此不堪嗎?”

“你叫我什麽?”言若凝面上頓時僵住,完全忽略了他問的話,只聽得他的那聲對自己的稱呼,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。

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
“你先回答我。”

“是本公子先問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罷了不問了。言若凝沖他翻了個白眼,閉上了嘴,不願再同他爭執這些沒用的東西,當做是自己耳背聽錯。

她盯著地面深呼了口氣,作勢要往下跳。

不就是跳個墻嗎。她不就是配置低了點嗎,一回生二回熟,多跳幾次應該就熟能生巧了。

言若凝輕輕閉上了眼,聽得白落寒開口問:“怎麽,你又要跳下來?”

“……不然呢?你接我一下?”言若凝眼底冒出了幾分企盼,試探性地問了這麽一句。

白落寒低頭笑了聲,語氣不輕不重,“我不是給了你一樣寶貝,不舍得用?”

那笛子她收起來了,怕言賀會找機會尋她麻煩。

言若凝扯謊道:“珍貴的東西,怎麽能隨隨便便就拿出來用?”

白落寒沒感情地揚聲道:“我看,你就是想尋個借口爬墻吧?”

“……”

“哪能啊,誰無事喜歡爬墻,自己遭罪。”言若凝被他這話說的有幾分尷尬,匆匆轉移了話題:“我還沒問你呢,那笛子是你們魔界的寶物嗎?怎的別人碰一下就疼?”

“若不是個寶貝,我怎麽會拿來讓你防身?”

言若凝實在是哭笑不得,把她當小孩子了,“我要什麽防身啊,哪兒有人敢把我怎麽樣。”

就算是要把她當孩子護,怎麽著也不該是白落寒。

“是不是這九重天的神仙,都知道你要嫁給我了,故而不敢對你怎麽樣?”

言若凝被他氣得不輕,當即恨不得一巴掌朝他拍上去,“白落寒你有病——”

她腿抖了下,同時手臂酸軟地往下一彎,話未說完,再次一個“不小心”,輕巧的身子直直往下摔了去。

果真是配置低啊,連個主動跳的機會都沒給她。

“……”旁觀者再次有些懵。

地面有幾分軟,沒有想象中那麽痛,只是手劃了一下,起了幾道淺淺的紅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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